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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名:雪之美戀

作者:春含

文案

在架空的時空裏,一個來自北方的女孩為了尋找苦苦思念的人獨闖中原,她背負著家族的秘密,一路上經歷了許多的事,在亂世中,一個看似斯文的盲眼商人,一個看似灑脫的常勝將軍,他們有著怎樣的秘密,她的選擇註定會影響到所有在乎她的人,故事如何繼續,命運如何安排?!

內容標簽:奇幻魔幻 虐戀情深 愛情戰爭 因緣邂逅

搜索關鍵字:主角:慕容晨翰蕭烈琴夕瑤 ┃ 配角:蕭勇慕容蘭君允澤熙 ┃ 其它:男主盲虐戀

☆、初遇

北方已經入冬,天氣幹冷,風雪漫天,在荒涼的大地上,一隊人馬艱難的前進著,他們是剛回國的商隊,正滿載著異域的珍寶返回聖都。在不遠處,一個孤單的身影與馬隊形成鮮明的對比,她踉踉蹌蹌的向馬隊走來,突然一屁股坐在了馬隊前面再也起不來,領頭的人從馬上下來,他身材魁梧,面相有些兇煞,一看就知道是高手,他抽出劍快步走到那個人前,只見那人擡起頭,臉早已凍得通紅,她用顫抖的聲音說“我、我、我又冷又餓,可以、可以救救我嗎?”領頭人仔細觀察並沒有發現異常,他來到馬隊的中央,一輛極其奢華精致的馬車,畢恭畢敬的問道“莊主,馬隊前方有一女子求助,她好像快要暈倒了。”馬車傳來一個低沈的聲音,有種不怒自威的震懾力“給她一件棉衣,一些食物,讓她離開吧,不要耽誤我們的行程。”“是,莊主。”那個領頭人照莊主的話給了那個女子棉衣和食物,女子凍得連謝謝都說不出來,剛要站起身卻又跌倒在地,這時從馬車上下來一位老者,快步走到女子跟前,他看看了這個瑟瑟發抖的女子,轉頭對領頭人說“莊主讓我看看為什麽耽擱這麽久,讓這個女子上馬車暖和暖和吧,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。”“是。”領頭人扶起女子,把她送到馬車上,剛進馬車,一股熱浪襲來,與外面的天寒地凍完全不同,這輛馬車足有半個屋子那麽大,要用四匹健碩的馬才能拉動,馬車中央有個炭爐,但是被層層木櫃隔離開,煙順著連著車頂的煙囪排了出去,車裏厚厚的坐墊手工極其精致奢華,完全彰顯了車主的地位和財力。剛剛快要暈厥的女子在熱浪的沖擊下終於是緩了過來,也終於能完整的說出“謝謝。”“不用,若是緩了過來,就請離開。”女子擡頭看看了說話的人,身著黑衣,手邊還放著極為奢華的貂皮外皮,看著就非常暖和,衣服極為奢華講究,再看臉,女子呆住了,這哪是人間能有的男子,估計是神仙下凡吧,表情淡然如水,雙眸深邃如海,臉就像是雕刻出的一般,只是他的皮膚白皙,少些男人的滄桑,但這讓他看起來似乎有仙氣繚繞,舉手投足間溫文爾雅,讓女子半天沒反過來神。女子的反應似乎在老者的意料之中,他輕咳一聲,女子緩過神來,她有些害羞的說“謝謝你們救了我,我有錢,給你們多錢。”老者聽到這話微微一笑,倒是那男子還是面無表情冷冷的說“那你說,你的命值多少錢,你覺得值多少就給我多少”這麽犀利的回答,讓女子啞口無言,她默默的披上棉衣,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,老者立馬下車查看,女子也覺察到危險,神色慌張的看著男子,但是男子表情依舊平靜如水,女子輕輕掀開簾子,她看到一隊匪徒模樣的人馬正和馬隊廝殺,這時遠處又趕來一隊人馬,身著軍服,領頭人白馬白衣,在一群黑壓壓的人中甚是顯眼,他武藝超群,所向披靡,幫著馬隊反擊強盜,女子正看得入神,馬突然受到驚嚇開始亂串,直接把女子掀回了車裏,不知道跑了多遠,馬車終於停了下來,女子掀開簾子,馬車居然在一處荒地裏,周圍一個人也沒有,地上厚厚的積雪,正當她發愁時,那位騎著白馬的將軍一個人來到這裏,他在女子面前停下馬,女子也是第一次看清他的容貌,皮膚黝黑,目光堅毅,身材挺拔,雖然不及馬車裏的男子俊秀,但也是人中之龍,這時馬車裏的男子也從裏面爬了出來,將軍立刻說“慕容莊主,有沒有受傷”男子輕輕一擺手,將軍接著說“我的部下與你的人馬正與悍匪拼殺,你們這次的貨物是貢品,不能有絲毫差池,剿滅悍匪之後,我們的士兵就會護送貨物回去,不能有片刻停留,他們托我來找你,但是北邊又有戰事告急,我必須馬上趕回去指揮,不知二位可否願意隨我回軍營。”男子平淡的說“不勞煩將軍了,我再走一日便可入關,到時就能有商戶接應,不勞將軍費心了,戰事要緊。”將軍面露難色的說“莊主行動不便,還是隨我回軍營吧,到時我再讓士兵護送你回去”“不必了,來回少則半月,太耽誤事,再說我也不能耽誤將軍打仗,不用擔心在下,這位女子會陪在下回去的。”女子看看男子,又看看將軍,點了點頭,將軍把他們拉到大路上,把馬車裏的食物和盤纏全都給了他們,在囑咐幾句之後,便離開了。

女子看著面部依然平靜如水的男子,她上下打量著他,心想“行動不便,能走能動的,哪裏行動不便呀。”這時,男子微微擡起頭,目光正好與她交匯,女子驚慌的轉過頭,臉早已通紅,男子依舊冷冷的說“沿著這條大路,明天這個時候就能入關了,你在前面走吧”女子回過頭有些不悅的說“我為什麽要跟你一起走呀”“我剛剛不是救了你的命嗎,這是你應該做的”這句回答讓女子啞口無言,她只好順著路往前走,沒走幾步突然聽到撲通一聲,她回過頭發現男子竟然趴在地上,甚是狼狽,女子趕緊蹲下身扶他順便埋怨一句“這麽大塊石頭,你沒看見呀。”男子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雪,眉頭微微皺起,看來是摔的不輕,手都磕破了流出血來,女子急忙拿出手帕要給男子包紮,男子猛一甩開,看來是生氣了。他開始獨自往前走,這時女子看到他雙手在前面輕微晃動,腳步也也很慢,這時女子才發現,原來他是個盲人。

女子趕緊跑了過去,她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只是說“對不起,我不知道你看不見。”男子突然停下腳步,轉過身面對著女子說“誰說我看不見,我知道你在我眼前”突然又低下頭略帶哀傷的說“只是十年前能看見,現在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而已”女子頓時覺得內疚萬分,她輕輕拉住男子的手,男子一怔,忙把手抽出有些慌張的說“男女授受不親,你這是幹什麽?”女子有些無辜的說“那我怎麽給你帶路呀”男子沈默了一下,伸出右手說“把我的手放到你的手肘上就好”女子照做了。

兩人相對無言的走著,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他們終於找到了一間荒廢的屋子,廢了好大的勁,女子終於生好了火,而男子則坐在一邊,一聲不吭。女子想了想還是打破了尷尬說“公子都不好奇我的名字嗎?”男子不語,女子也不管他自顧自的說了起來“我叫琴夕瑤,這次出來是想到聖都找人,沒想到天氣突變下了這麽大的雪,我糧食沒帶夠,路上又沒遇到人家,不過還好遇到了你們,對了,你叫什麽名字呀”

“慕容晨翰”

夕瑤看著這個面無表情的男子,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,男子沒有任何反應,她好奇的說“你不是能看見嗎”晨翰微微一怔,轉而臉上有了憤怒的表情“好玩嗎?”夕瑤搖搖頭“不好玩,就是很好奇”,晨翰無奈的深吸口氣,如果他看得見,早就甩開這個討人厭的女子,但是現在他非常需要她,因為他的平靜如水其實是在掩飾自己的恐懼,他雖然看不見,但是他能更透徹的看到人心,他知道這個女子雖然有些討厭,但是不會害他,他想了想說“我在光線特別好的時候能看到些輪廓,到了夜晚基本上就什麽都看不見。”夕瑤有些不可思議,接著問道“可是你眼睛看上去跟正常人一樣呀”“那是因為我遇到了好的大夫,好了,能不能不問了。”夕瑤也不再發問,她打開自己一直背著的包裹,取出一把古琴,她輕輕擦了擦,撥動了幾下,晨翰聽到琴聲問道“你一直背著把琴?”“對呀,剛才在馬車裏把我嚇壞了,還好沒摔壞,你會彈嗎”晨翰點點頭,沒想到腿上立刻就有了琴,他嘆了口氣,這個女子根本就不會問人意見,夕瑤撥動了幾根琴弦,急切的說“我只會彈這幾個音,這首曲子只有一個人會彈,你會嗎”晨翰沈了口氣開始慢慢彈奏起來,夕瑤呆住了,這是她深深思念十年的曲子,她問過很多人但是沒有人會彈奏,她更思念的是彈琴的那個蒙面男子,一襲黑衣,看著很神秘,就這樣深深勾住了她年僅十歲的心,從此人生便有了思念,她堅信,這首曲子只有那個他才能演奏出來,現在晨翰一襲黑衣坐在她的面前彈奏著他日思夜想的曲子,時間仿佛就回到了十年前那個風雪夜,那個同樣救了女扮男裝的她,為了安慰她白天被野狼嚇到而整夜撫琴安慰她的人,到了白天把她護送回家的他,只是她當時不敢告訴那個男子她的身份,只敢說自己是琴府的下人,男子臨走時送給了她這把古琴,從此夕瑤便堅信將來一定會去找他,聖都,這是他提過的名字,但是他卻沒有留下他的名字,只讓她喚他大哥哥,現在這個大哥哥就在眼前,夕瑤狠狠的撲了過去,她緊緊的摟著晨翰的脖子,激動地說“我找到你了,我終於找到你了。”

晨翰顯然被夕瑤的舉動嚇到,他用力的推開夕瑤憤怒的說“請姑娘自重。”夕瑤看著晨翰滿懷希望的說“公子,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,我當時女扮男裝你可能沒認出來,我就是要去聖都找你,沒想到真的找到了。”晨翰很是無語,他無奈的搖搖頭說“姑娘,我們怎麽可能認識,你一定是記錯人了。”夕瑤還是不放棄“你十年前有沒有來過這裏”晨翰想了想,點了點頭,夕瑤更加確定了“就是你,別人不會彈這首曲子的,而且你也穿一身黑衣,彈琴的樣子都一樣”晨翰搖了搖頭“姑娘,你真的認錯人了,我十年前是來過這裏,但是我從沒有遇見一個小男孩還是小女孩的,更沒彈過琴。”“你說你十年前能看見,那你是不是之後發生了什麽?”“我從這裏回去後大病了一場,就失明了”“那你有沒有昏迷”晨翰點了點頭,夕瑤又馬上握住晨翰的手,激動地說“原來你是失憶了,沒關系,你肯定能想起來的,現在我知道你是就好,我們不著急,一點一點回憶。”晨翰徹底無語了,他使勁抽出手“姑娘,你真是不可理喻,我所說的話你根本就沒聽過去,一直自以為是,把這些強加進去,我不跟你說了,我不是什麽神秘男子,這首曲子,聖都有名的樂師都會彈奏,是你見識太短而已,夜已深了,姑娘快睡吧。”說完轉過身去,不再理夕瑤。夕瑤心想,若再這麽追問,他一定不會再理自己,既然認定了他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救命恩人,那就陪著他,直到有一天,他接受自己,這件事便不再提。想到這夕瑤覺得內心充滿的力量,況且感情是一點點培養的,不能操之過急。

夜裏天氣寒冷,雖然點著火堆,但夕瑤凍得根本無法入睡,她看著晨翰厚厚的貂毛披風,心想那披風一定非常暖和,她悄悄的走到晨翰身邊,輕輕的掀起披風一角,沒想到晨翰立刻醒了過來,他語調依舊冷冷的說“姑娘要做什麽?”夕瑤的臉都紅到脖子根了,她吞吞吐吐的說“太冷了,根本睡不著,覺得你這件披風能挺暖和的”“真是好笑,剛才還把我當救命恩人,聲淚俱下的,現在又要偷我的披風,姑娘,你到底想怎麽樣”“我不是要偷你的披風,只是真的太冷了,雖然點著火堆,可是根本抵不過外面這寒風呀,我怕我一閉眼,明早就凍成冰了。”晨翰嘆了口氣,把披風扔到了夕瑤手上,轉過身去,不再理她。夕瑤拿著披風,看著有些發抖的晨翰,下了很大的決心,她直接躺到晨翰身邊,打開披風,蓋在自己和晨翰的身上。晨翰立刻從草堆上站了起來“你幹什麽?”“這麽冷的天,不蓋這個會凍死的。”“男女授受不親,姑娘怎麽能這麽輕浮。”“這裏又沒有別人,你怕什麽,再說了,我是女人我都不怕,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麽。”“我不管,我是不會…不會這麽睡的,你睡吧,我烤火,不睡了。”夕瑤笑著說“你能看見火在那嗎,半夜滅了,估計也不知道吧”“你!”“別說了,你再不睡,我明天入關就去衙門舉報,說你非禮我,看你還顧忌這麽多。”“你太卑鄙了。”“還好吧,我把琴夾在我們中間,你放心吧,我求你了,我又冷又困,明天還要趕路呢,趕緊睡吧。”“我才不會屈服你。”沒等說完,臉上就被夕瑤親了一下,晨翰楞住了,他的臉紅到了脖子“你…你幹什麽”,夕瑤笑著說“你這人來硬的肯定不行,所以要是不睡覺,今晚我就這麽和你玩,反正你看不見,想跑都跑不了。”晨翰想了想,摸索著躺到草堆上,轉過身,不再說話,夕瑤把琴放在兩人中間蓋上了披風,也轉過身,兩人背對著背,就這麽睡了,夕瑤很快進入夢鄉,因為她找到了要找的人,對他好是心甘情願,但是晨翰,從小到大,第一次有人敢這麽大膽的對待他,而他卻一點都不生氣,他突然在心裏默念了一遍琴夕瑤,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這個名字,難道,在他心中,夕瑤已經變得特別了嗎。

暖暖的陽光照在臉上,晨翰醒了過來,因為看不見,所以他並沒有起床就睜眼的習慣,而是用耳朵細細聽聽的周圍的聲音,這一細聽不要緊,他的心臟撲通撲通的加快跳了起來,原來昨晚背對著入睡的兩個人,此刻卻依偎在了一起,夕瑤的頭靠在晨翰的懷裏,手也放在晨翰的腰際,而晨翰的手也成了夕瑤的枕頭,那把用來分割的琴早被自己踩在了腳下,他不知道該怎麽辦,絲毫不敢輕舉妄動,他細細聽著夕瑤的呼吸聲,竟然情不自禁的開始幻想她的樣子,這時夕瑤醒了過來,她也發現了自己睡姿的改變,頓時也是面紅耳赤,她輕輕的坐起來,把披風給晨翰蓋好,火堆還沒有熄滅,她又加了加柴火,把從馬車裏拿出的食物放在火上烤了烤。晨翰也覺得是時候起來了,於是他睜開眼睛,慢悠悠的坐了起來。夕瑤看他起床,立刻把剛烤好的包子遞到晨翰面前,晨翰接了過去,燙得把包子在手裏翻了幾個個,夕瑤立刻把包子接了過來,用力掰開,輕輕吹了吹,然後再放到晨翰手裏,晨翰接過包子時,摸到了夕瑤的手指,很熱,他的心裏有些難受,他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,他很討厭這種意料之外的情感,更討厭這種情感註定沒有結局。

兩人又在雪地裏走了很久,因為北方最近一直有戰事,所以沿途基本沒有人煙,夕瑤嘆了口氣說“以前這裏有很多人煙的,很熱鬧,現在這個皇帝太昏庸,所以寧王才會起義吧,聽說寧王所到之處,軍紀嚴明,百姓都很愛戴他呢,最近轉戰北方,估計救我們的那個將軍就是要和他打仗吧。”晨翰捏了一下夕瑤的手臂,夕瑤疼的大叫一聲,晨翰冷冰冰的說“這話入了關千萬不能說,我可不想被你害死。”夕瑤惺惺的回過頭,發現前面雪地裏躺著一個人,她急忙跑了過去,那人相貌堂堂,天庭飽滿,雖然身上有傷,不過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,夕瑤掐了掐他的人中,那人醒了過來,他看著夕瑤神情很是防備,夕瑤從男子身上扯下布條,幫他包紮了傷口,男子感激的說“多謝姑娘相救。”夕瑤說“不客氣,可是這裏太冷了,你自己在這還是有危險”“實不相瞞,再往前兩裏就是我的家了,只是我傷的太重,走不動了。”夕瑤看看晨翰說“慕容公子,我們送他回去吧。”晨翰一驚,這個女子也太沒有防備之心了,他冷冷的說“他受的什麽傷?”夕瑤看了看,是很明顯的劍傷,但她卻這麽說“是被狼咬的,我們救救他吧”晨翰想了想,也摸索著過去,跟夕瑤一起扶起男子,把他扶到了男子所說的家,一路上也有人經過,不過大家都沒有在意,這麽冷的天,大概誰都沒心思看熱鬧吧。男子的家裏有幾個壯漢,身著便裝,但能看出來都是高手,他們很感激夕瑤,男子說“兩位的救命之恩,在下銘記於心,但是怕給你們帶來麻煩,我不能告訴你們我的身份,日後若有機會必會報答。”夕瑤笑了笑,短暫的休息後,帶著晨翰離開了。在回去的路上,晨翰問道“他身上真的是被狼咬的傷?”夕瑤小聲說“你也早知道不是,不還是把他送了回去。”“我扶他的時候,摸到了他的腰帶,知道他身份一定不凡,你為什麽要騙我呢。”夕瑤停了下來“因為他就是寧王。”晨翰一楞“你是瘋了麽,竟然敢救他?”夕瑤還是輕聲細語的說“相信我,以後他一定會報答你的,而且不是一般的報答。”晨翰還是不明白,但是事已至此,再說什麽也都沒有用,他的耳朵突然暖暖的,原來是夕瑤用手給他捂耳朵而且溫柔的說“耳朵都紅了,現在暖和了吧。”晨翰不知道該說什麽,他的心裏暖暖的,他的語氣不再冰冷,而是有些難過“你做這些,是不是還以為我是那個你一直在找的男子。”“對呀,你想起來啦。”晨翰憤怒的掙脫開“我說過我不是。”“沒關系,聽說聖都好多大夫都很厲害,他們一定能治好你。”“莫名其妙,我是病過,但是根本沒有失憶,你別浪費你的愛心了。”夕瑤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“對不起,我不提了,你別生氣。”“我真的不是,而且,我回去不久就要提親了,希望到時候,姑娘不要再糾纏。”夕瑤沈默了,她覺得心很疼, “沒關系,你不是還沒去提親麽,再說,我不一定要嫁給你,默默的陪你一生就好了。”晨翰心裏很難受,他突然有些嫉妒那個夕瑤心心念念的男子。

夕瑤把晨翰的手放到自己的手臂上,兩人又默默的往前走了很久,終於來到了城門前,晨翰放下手,有些不自在的說“我衣著還整齊嗎?”夕瑤笑了笑,她輕輕整理了晨翰的披風,又輕輕整理了晨翰的頭發,晨翰低聲說“過了這道城門,就會有我們錢莊的分部,到時候就會送我們去聖都,還有過了這道城門,你我便沒有關系,你繼續找你的救命恩人,後會無期。”夕瑤輕聲說“到了聖都,可不可以讓我到你的錢莊做事呀,我沒有認識的人,不知道可以去哪裏,再說,我找我的救命恩人也得有住的地方呀,我要是找到了,立刻就走。”“那要是找不到呢?”“那你成親那天,我也一定會離開。”晨翰不再說話,夕瑤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,他真的不能再拒絕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入關

入了城門,果然處處都是慕容山莊的分部,原來慕容山莊生意遍布各行各業,以境外商貿為主,很快兩人就被送上了馬車前往聖都,初遇時,夕瑤便知晨翰身份不凡,但她沒想到晨翰雖為商人,但是他所到之處簡直堪比宰相的排場,讓夕瑤很是驚訝。在馬車上,兩人相對無言,夕瑤直直的看著晨翰,沒想到自己要找的人竟然長得如此英俊,她心中竊喜著,晨翰似乎感覺到夕瑤熾熱的目光,他輕咳了一聲說“到了聖都,就喚我大少爺”“為什麽?”“你不是要到我的山莊做事麽,想來你也不會幹什麽活,只能做我的丫鬟,所以以後叫我大少爺。”夕瑤想了想說“好的,大少爺。”“進我府的人,我必須盤問清楚,跟我講一講你的身世來歷”“我們家一直在北方,以前家裏有很多人,可是近些年戰事不斷,家裏的下人都離開了,我的爹娘慈悲為懷,他們決定雲游四方去救濟那些需要幫助的人,家裏就剩下我了。”“你的爹娘能放心你一個人嗎”“當然放心了,他們一直堅信有緣自會在一起的。”夕瑤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,晨翰無奈的說“出發前不是吃了很多嗎?”夕瑤摸摸肚子委屈的說“可是又餓了麽”“應該快到了,到了慕容府上,餓不到你的。”話音剛落,馬車便停了下來。夕瑤掀開簾子,完全被眼前奢華的裝潢震住了,慕容府簡直堪比皇宮,不僅府邸面積大,而且裏面有風格各異的建築別院,院院不同,景景不同,唯一相同的是每條路都有一條石子線引路,夕瑤和晨翰剛下馬車,立刻就被人群圍上,還沒等晨翰說話,就傳來一個伶俐的女聲“晨翰,你怎麽才回來”人群立刻靠向兩邊,一位衣著華麗的女子便走了過來,她也擁有傾城的容貌,眉眼與晨翰有些相似,這時,人群中又跑出來一個六、七歲的男孩一下撲進晨翰懷裏“哥哥,你終於回來了。”夕瑤看著這一大一小,完全相反的語氣,這樣的慕容府不僅景致別有洞天看來人情關系更是錯綜覆雜。

來到客廳,夕瑤徹底被這奢華的裝修鎮住了,不過還沒等她欣賞完,便覺得寒氣逼人,原來是在門口冷艷逼人的女子在上下打量著她,夕瑤不禁微微的低下頭,下人一一的寒暄完,晨翰就帶夕瑤回房間了,與其他別院的奢華不同,晨翰的房間非常簡單,而且東西擺放的非常整齊,夕瑤關上房門,晨翰脫下披風,伸手遞了出去,半天沒有反應,晨翰無奈的說“身為我的丫鬟,要給我更衣的。”夕瑤趕快跑過去接過披風掛到衣架上。床榻的一側有個很大的櫃子,上面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木雕,栩栩如生,晨翰默默的坐到書桌前,夕瑤則站在一邊欲語還休的,晨翰似乎感覺到她的矛盾先開了口“是不是有很多問題,問吧”夕瑤松了口氣立馬開問“剛才那個女人是誰呀,還有那個小男孩,還有那個老管家,還有那個看著兇兇的馬隊領頭人,還有…”“停!別再問了,我就告訴你,在這個府裏,你必須知道的事。那個女子是我的表姐,名叫慕容蘭君,她的父母常年在塞外經商,所以從小在我家長大,就像我親姐姐,她平日裏幫忙管理山莊生意和府裏大小事務,不要去惹她。那個小男孩是我的親弟弟,今年六歲,叫慕容晨康,你叫他小少爺。老管家姓陳,你叫他陳管家,那個領隊人是我們山莊的總護衛,叫雷目,你叫他雷爺。最重要的是,在府裏一定要守規矩,如果被表姐責罰,我是不會管你的。你的房間在隔壁,我不喊你,你就不用過來。”夕瑤深吸口氣,看來一如豪門深似海,絕對不是假的。

夕瑤邁出晨翰的房門,深吸了口氣,這時她的衣角被拉了拉,她低下頭,是晨康在拽她的衣角,夕瑤彎下身子,摸摸了晨康的頭,晨康驚訝的瞪大了眼睛,從小到大只有晨翰偶爾會摸摸他的頭,君蘭一直都是對他嚴加管教,根本不給他笑臉,家裏又都是大人,沒人陪他玩,沒想到新來的丫鬟膽子這麽大,敢摸她的頭,夕瑤微笑著說“小東西,什麽事拉姐姐衣角呀”晨康小聲說“我想去看哥哥,可是表姐不讓去,她說哥哥還有很多賬本要看的。”夕瑤拉起晨翰的手說“你哥哥不忙,我剛出來的,走。”兩人又推開房門,晨翰在書桌上專註的摸著什麽,對夕瑤的進來很是不滿,他生氣的說“不是告訴你沒喊你就不要進來嗎”晨康嚇得立刻躲到夕瑤身後,夕瑤輕聲說“不怕不怕。”晨翰楞了一下,他露出愧疚的神情說“晨康,是你嗎?”晨康不敢出聲,夕瑤拉著晨康走到晨翰身邊,一把抱起晨康放到晨翰的腿上,晨康急忙要下來,夕瑤又把他往晨翰懷裏推了推,晨翰遲疑了一下,夕瑤又拉起晨翰的手放到晨康的頭上然後說“奴婢這就下去,大少爺。”說完走出去關上了房門。

在房門外,夕瑤遇到了陳管家,陳管家的手裏捧著許多分塊的布錦,上面有繡出的小塊凸起,形狀都不一樣,但是似乎都有規律,陳管家說“夕瑤姑娘,這是大少爺的賬本。”“賬本?”“沒錯,想必你也知道大少爺目盲,不能翻閱正常的賬本,所以他就想出了這個辦法,通過觸摸這些凸起來對賬。”夕瑤驚訝的說“這麽多,他能記住嗎?”陳管家笑了笑說“大少爺在剛接管山莊生意的時候,犯過一次錯,之後就想到了這個辦法,沒有人知道他為了熟記這些付出了多少努力。夕瑤姑娘,大少爺從來沒有招過丫鬟,希望你能好好服侍他”夕瑤點了點頭,難怪剛才晨翰那麽生氣,原來他每次用手來“看”賬本的時候都必須全部記住,她的打擾,不知道又要費他多少時間重來,想到這內心不禁有些愧疚,不過還沒等她愧疚完,就被蘭君叫到了屋裏,蘭君的屋內裝修極盡奢華,紅色和金色為主色調,與晨翰的房間形成了巨大的反差,蘭君上下打量著夕瑤,不知道為什麽,夕瑤的總覺得蘭君的目光像無數把刀子在她身上插來插去,蘭君坐在鑲金的坐榻上,聲音還是那麽伶俐“我們慕容府是有頭有臉的大戶,在聖都的地位,相信我不用說,你也看到了,我們府也從不招來歷不明的女子,不過聽陳管家講,是你帶晨翰平安歸來的,他救過你一命,你又救他一命,你們應該是扯平了,不知道他為什麽還要帶你回來,你有什麽目的,最好老實交待”夕瑤想了想說“我到聖都是來尋人的,大少爺人好,肯暫時收留我,等我找到人,就會離開的。”“噢,是嗎,那這麽說你應該是客人,這麽能當丫鬟呢”“我不想白吃白住,可我又不會做什麽,大少爺不嫌棄,讓我做丫鬟,我已經感激不盡了。”蘭君不再說話,從夕瑤從馬車下來的那刻起,她就知道這個女子在晨翰心中地位不凡,但是他早已下定決心要娶丞相之女,因此蘭君知道自己該做什麽,若她強行趕走夕瑤,晨翰一定心有不快,她不能再傷害這個可憐的弟弟,所以她只能旁觀,必要時再出手解決麻煩。

夕瑤端著飯菜輕輕敲了敲晨翰的房門便推了進去,夜已深,晨翰的房間卻沒有點蠟燭,夕瑤借著月光看到晨翰在雕著什麽,夕瑤放下餐盤,點燃了蠟燭,看到晨翰在做木雕,晨翰沒有擡起頭,聲音依舊平淡的說“我沒讓你進來,你怎麽就進來了,你這丫鬟當的也太不像話了”夕瑤吐了吐舌頭說“你晚上沒吃飯麽,我特意給你端來的,你還責怪我”“你怎麽知道我沒睡?”“我當然不知道了,大家都很忙,都沒人理我,想來跟你聊聊天麽,你要是睡了,我就出去唄,你雕什麽呢”晨翰拿起半成品木雕,是蘭花的雛形,問了句“像嗎?”夕瑤點了點頭,又想起來晨翰看不見急忙說“很像,你怎麽雕出來的?”“摸過幾次就能雕出來,有些東西覺得很珍貴,怕時間久了會忘記,就雕出來,不時的撫摸撫摸,回憶一下。”夕瑤把臉湊了過去“那人呢,能雕出來嗎?”晨翰點了點頭說“可以,不過我沒有雕過,我最珍貴的人,我都記得他們的樣子,每天都會回想,但是時間久了,慢慢的也就忘了,想雕出來,卻不知道該如何下刀了。”夕瑤不知道該說些什麽,晨翰話鋒一轉說“你不用圍著府裏轉,你可以去找你的恩人,沒人會責罰你的”夕瑤吹滅了蠟燭,晨翰也感覺到明暗的變化,他擡起頭疑惑的問“怎麽把蠟燭吹滅了?”夕瑤說“以後蠟燭滅了,你就要上床入睡,白天已經那麽辛苦了,晚上就早點休息。”“我跟你提找人的事,你怎麽扯開話題”“我剛到聖都,連市集都沒逛過,找人也是要看緣分的嘛,慢慢來。”說完就離開了房間,晨翰心裏暖暖的,這種溫暖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了,但是從夕瑤到他身邊開始,他每一天的心裏都是暖暖的,如果有一天,夕瑤真的找到了那個恩人,他心裏一定會結下更厚的冰層吧。

這一天,夕瑤看到晨康斜挎著小背包,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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